白白白白白

复联4剧透涉及

盾铁及盾霍友情向

非常狗血，非常OOC

私设平行世界里霍华德夫妇还健在，还原石的队长因故在1990年停留了一段时间，把一切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好友霍华德

涉及年龄操作 36岁盾X20岁铁

一堆私设注意

summary：托尼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美国队长一见倾心，更没料到队长居然喜欢自己老爹。

托尼史塔克在20岁这年，发现家里多了一个男人。就在他破天荒回家，从仓库里拿一些替用的小玩意时，父亲叫住了将近一年没有回家的托尼。

“过来打个招呼，托尼。”

“我还要赶飞机，dad。”

“就几分钟，耽误不了你。”

托尼叹了口气，他从门口倒回客厅，一手摘下墨镜把它别到衬衫领口上，另一手极其不情愿地把箱子撂下，发出嘭的一声。然后插着口袋，歪歪斜斜靠在门框，嘴角恨不得耷到地上。阳光正好从门口照进来，刺得他不舒服，托尼眯着眼睛，用一种不耐烦地眼神看向父亲。

“礼貌点，托尼。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飞机上的姑娘够多了。”

托尼把口香糖嚼得啪啪作响，裤袋里的手还捏着昨天一个姑娘给他的电话号码，但他一整晚都没回拨过去，太忙了。或许下一秒那个金发美人就会打电话过来，毕竟没有人能拒绝托尼史塔克。

“hi，托尼。”

在霍华德发作前，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这一切。20岁的托尼对男人没什么兴趣，八成又是霍华德给他请的什么老师或者什么商业上的合伙人之类的。不，托尼对这一切都嗤之以鼻。

“Yes？”

出于最基本的礼貌，托尼还是放下靠在门框的左脚，勉强站直，侧过身，留了四分之三脸给那个陌生的男人。夕阳从托尼的背后照进客厅，半个客厅都笼在一片浅金色的朦胧里，靠沙发那边则被百叶窗投出一块又一块斑驳的阴影。

他看见一个男人从沙发处走出，穿过那些零碎的阴影，大步朝自己走来。男人大约6英尺多高，肩膀宽大而厚实，头发收拾得很利索，穿着一件素色衬衫，袖子挽到肘关节上，露出线条坚实的小臂。腰上系着一条朴实的皮带，然后一条干净的棉布长裤和一双方头皮鞋。

托尼在一瞬间就猜到了，“你是个军人？”

男人楞了一下，从最后一小片阴影里走出来，金色的阳光均匀洒在他身上。他站在离托尼大约一米左右的地方，托尼能清晰地看到他金色的头发还有那双透亮冰蓝色的眼睛，亮晶晶的映着夕阳光。男人约莫35岁，长得像二战期间美国的征兵广告人物，是一种干净的俊朗。

“hi，我是史蒂夫，史蒂夫罗杰斯。”

“你知道他的，托尼，就是那个‘史蒂夫·罗杰斯’。”

霍华德在后面扯着嗓子帮腔，他的领带滑稽地搭在肩上，外套被随意丢在吧台椅子上，皱巴巴地团成一团。他一边张罗着倒上两杯咖啡，另一边不停用眼角余光偷瞄自己不知所措的儿子。

院子里，槐树被一阵微风吹得画画作响，茉莉的幽香趁着这股风，从二楼阳台荡下来。如果再有一杯莫吉托，就能过一个相当凉爽惬意的午后。

但托尼的汗珠却细密地从鼻尖上沁出，他张了张嘴，视线飞快在父亲和这个陌生男人间转换。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像是第一次在实验室里做出第一个小玩意儿那样。过于有冲击性的消息，直接烧断这位天才大脑里的保险丝。他大约在原地停顿了三秒钟，两颊肌肉微微扭在一起，让托尼看上去怪异极了。

“WTF？我以为你死了，但是。。。”

托尼终于找回语言逻辑，一开口就是尖锐到有点破音的感叹，像个还未经世的少年，划破这诡异的沉默。

“托尼，注意你的语言。”

罗杰斯先生笑着冲霍华德摆摆手，对年轻人的诧异和口不择言表现得相当大度。

“抱歉，非常抱歉，”托尼变得有点慌乱，往后退了半步，眼睛眨得很快。甚至用手来挡住嘴巴，好让自个看上去不那么惊慌失措，“无意冒犯，但是所有人都认为，你死了。”

“托尼！”

霍华德忍无可忍，他从客厅快步走过来，手里端着两杯咖啡。极其不满地剜了儿子一眼。然后朝老友耸耸肩，

“抱歉，他只是太震惊了，毕竟童年偶像就出现在眼前，他一时还不能控制自己。你知道托尼有多喜欢你，他。。。”

“Dad，别说了！那大概是五岁以前的事情了，OK？”

托尼下意识和老爹呛起来，他伸手要去拿霍华德的咖啡，却被老爹虚晃一步绕开了。霍华德把加了牛奶的那杯递给罗杰斯，自己则咂舌品尝今年夏天的第一杯冰咖，带有微酸果香的豆子很适合夏天，把人从恼人的蝉鸣中解脱出来，找回点精神。

“没你的份，你应该多喝点果汁。你血液流的都是咖啡因了，托尼。”

罗杰斯先生低头笑起来，毫不在意地把手搭在托尼肩上，像多年好哥们那样，“我知道，你一定和他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。”

“是的，罗杰斯先生。他天天讲，讲个没完。”

托尼不喜欢陌生人触碰自己，更别提这个认识不到五分钟的男人，就算是美国队长也不行。他把那只手从自己肩上拿下去，清清嗓子，平复好表情，慢慢找回一点理智。然后用一种托尼史塔克的方式和童年偶像打了个招呼，

“hey，你看上不错，看上去比照片里要好一点，没那么。。。”

“没那么像个70岁老人？”

“嘿！”

一头白发的霍华德发出不满的抗议，得到却是好友史蒂夫一阵爽朗的笑声。托尼看见老爹还毫无风度地推了罗杰斯先生一把，他手里的咖啡都被这一推搡的惯性洒出，洇湿了衬衫袖子。罗杰斯先生则顺手的帮他松开扣子，还拿来了一小叠纸巾。

“没关系，下午正好不出门。贾维斯他们会帮忙处理干净的。”

“你还是老做派。”

“你知道我。”

两个老朋友又笑起来，托尼和他们站在一起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
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，一个生死不明的传奇忽然出现，兴奋和不可思议还有更多微妙感觉交织在一起，让托尼一刻不停地盯着“美国队长”。出于好奇心和探究一切的欲望，他本能地想把美国队长拖到实验室里。

罗杰斯先生意识到托尼炙热的眼神，转过头来对上那双蜜糖色的眼睛，带着成年人和煦的笑意，

“怎么了，托尼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托尼对自己叹气，停顿了一小会儿，回复到满不在乎的公子哥模样，口香糖嚼得啧啧作响。他大摇大摆走到老爹和罗杰斯先生中间，努力隔断两个70岁老人的视线，

“或许这是个冒牌货，Dad。你需要给这位罗杰斯先生来一次全面检查，身体，精神，各个方面的。”他这么说着，一面戴上墨镜，绕着史蒂夫上下打量起来。

“别被美国队长搞昏头了，我不相信有人能在冰窟下活这么多年。”

罗杰斯先生不在意托尼的诘难，只是抿嘴微笑，用蓝眼睛温和地看着20岁的小史塔克。霍华德和好友交换了一个眼神，摊开双手说道，

“如假包换，史塔克家出品。”

“Dad！”

托尼被这种莫名其妙的笑意惹怒了，他讨厌这种感觉，大人看小孩，带着居高临下的判断。他眉头皱起，一个箭步跨到美国队长跟前，在很近的距离恶狠狠盯着史蒂夫的蓝眼睛，在说出下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之前，霍华德打断了他。

“Son，看在上帝的份上，礼貌点。”
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，这位罗杰斯先生最好也是真的。”

“我是。”

罗杰斯依然带着微笑，从托尼的角度来看，这位罗杰斯先生笑起来总是很和煦。或许有很人会喜欢这种不带攻击性的蓝眼睛，但托尼本能的觉得这双眼睛里都是谎言。

“你快迟到了。”

霍华德拎起箱子托尼手里，然后扶着他的背，把儿子往外推。

“我会很谨慎地给这位罗杰斯先生做检查的，以及，美国队长的事情还没有公开，但愿你喝醉之后。。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托尼走下台阶，回过头打算给父亲一些不那么难听的劝告，却看见美国队长和自己父亲抱在一起，大兵看着很用力，手背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。好吧，但愿老头子的骨架不要被弄散。

托尼的嘴角又快耷到地上，带着一脸不忿离开。

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震惊到托尼史塔克，美国队长死而复生绝对算一件。

这事萦绕在托尼心头，以至于在邮轮甲板上，托尼看着女孩们姣好的曲线都毫无兴趣，脑子里还想着罗杰斯那双看不透的蓝眼睛。托尼盯着海波，它也是蓝的，不过史蒂夫的蓝色比这个浅，更透亮一些。

托尼咕哝着，在躺椅上翻了个个。直到一个女孩凑过来，撒娇要托尼帮她抹防晒油，托尼才从蓝色的纠结里挣脱出来。

大约一礼拜后，在那不勒斯，托尼从电视上看到了霍华德牵着史蒂夫的手，向世人宣布美国队长还活着。发布会现场一片混乱，那些记者都快突破保安防线，把话筒直接塞到史蒂夫嘴里。

所有人的焦点都在美国队长身上，可托尼却注意到，这位罗杰斯先生一直把老爹挡在身后，为他遮掉一大半闪光灯，还帮他挡掉了一大部分记者不怀好意的刁钻提问。

女伴靠在托尼怀里，娇弱无力的手在公子哥怀里打圈。

“这可真是令人激动，看看他呀托尼，队长今年也该有70岁了吧。”

女孩子声音软软糯糯，像夏夜的清风吹开燥热，弄得人心头直痒痒。托尼低头吻她光洁的额头，然后挑起女孩下巴，开始一个狂热的吻。他一个翻身把女孩压在身下，女孩发出一小声惊呼，就像猫咪一样乖巧。

背后的电视里，史蒂夫和霍华德又拥抱在一起。

所以当半年后，托尼再次回到家，看见罗杰斯穿着围裙来给他开门一点都惊讶。或者说，只有一小点惊讶。

“hey。”

托尼把墨镜推到头上，眨两下眼睛，对着美国队长点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
fine，看来这个大兵已经接替了贾维斯的工作。有点意思，“美国队长在我家当管家”卖给媒体，应该可以占掉一周的头条。

托尼嘴角抽了抽，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微笑。他把行李塞到史蒂夫手里，身后的贾维斯很快接过了托尼的帽子和大衣，并把它们挂在玄关处的衣帽架上。

“霍华德晚一点就回来，我做了牛排和三明治，如果。。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托尼直接绕过罗杰斯，从大厅左侧的楼梯走上去，他可不想来什么叔侄情深。他不过是正好路过，大发善心地想来看看老爹罢了。当他不情不愿地进到自己房间时，发现地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。不知为什么，托尼脑海里想的却是罗杰斯拿扫把，一点一点打扫自己房间的样子。

拜托。

托尼一下从床上跳起，飞速扫视了一遍自己的房间。所有东西都放在原位，看不见移动痕迹。事实上在这个家里，他也没什么东西，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几本书，还有一些小时候的玩意儿。

他猛地想到什么，蹿到书桌前。果然桌上还摆着一个美国队长造型的小夜灯，那大概是他7岁用的东西，已经很旧了，灯罩的颜色褪得差不多，但还是能看到上面印着的美国队长图样。

托尼攥着那个小夜灯，盯着它看了老半天，脸上表情复杂极了，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羞赧。最终他还是把那个小东西放回原位，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。

门在这时被敲响，托尼吓得一个激灵。

“谁？”

“是我，贾维斯。”

门外的管家毕恭毕敬答道，“罗杰斯先生做好了饭，先生请您下来吃晚饭。”

托尼本想说自己立马就走，但还是鬼使神差跟着管家下楼，顺从地做到餐桌边上。妈妈去参加舞会了，饭桌上只有三个男人。这顿饭吃得很安静，托尼至始至终没和老爹呛起来，他大部分时间低头对付字盘里的牛排和沙拉。而当他抬起头时，就能看见罗杰斯先生在和父亲微笑着。

“托尼，你该尝尝这个，队长做的三明治真是绝了。”

霍华德一面用餐巾擦拭嘴角，一面把最后一块三明治叉到托尼碗里。

“没那么夸张，只是偶然试出来，刚好还不错而已。”

是啊，一个被冰封几十年的老家伙，醒来就会做老爹喜欢的菜。托尼注意到罗杰斯先生给老爹的那份，酱是刷了两层的。

托尼一言不发，他挑挑眉，百无聊赖的用叉子去叉那些圆滚滚的青豆。

霍华德没在意托尼的别扭，他打算再给自己倒酒，但是罗杰斯先一步拿走了那个漂亮的方瓶子。

“别用在军队那套管我，队长！”

“不管用哪边的规矩，你都不能再喝了。医生上个月说你什么来着？”

“那些穿白大褂的就知道危言耸听，我的血液指标基本正常。”

“但这也不是你一顿能喝这么多的理由。玛利亚回来，我会告诉她的。”

“你怎么敢？”

霍华德一拍桌子，佯装愤怒，但眼尾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。罗杰斯憋着笑，也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，一拍桌子。

“我就是敢！我还要告诉玛利亚，你趁她不再把酒庄里的三瓶酒都开了。你这个泡在酒瓶里的老家伙。”

霍华德伸长脖子盯着罗杰斯，“你以为是哪个老家伙开着飞机，把你这个泡在冰窟里的老不死搞出来的？”

“那是上帝的旨意。”

“忘恩负义！真是难以置信，美国精神的化身居然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。”

兹拉。

托尼手里叉子一滑，没叉起最后一颗青豆，反而在磁盘上发出刺耳响声。加起来一百四十多岁的老人同时看过来，托尼眼睛都不抬。他拿起最后一颗青豆，塞进嘴里。

“我饱了。”

然后是一阵椅子在地上拖曳的响声，小史塔克蹬蹬蹬直接上楼去。霍华德刚要发作，罗杰斯又摁住他。

令所有人以外的，第二天一早，托尼居然穿得整整齐齐出现在饭桌边。他说接下来没安排，所以在家里小住一段时间。霍德华和玛利亚对视一眼，做母亲的就欢天喜地给托尼端上早餐，还附赠了一个早安吻。

托尼甚至还乖顺地喝掉了母亲给他准备的蔬菜汁。当他在为这杯绿色不明液体皱眉时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霍华德说道，

“你应该多喝点这个，美国队长同款，特别健康。”

玛利亚注意到儿子脸色变化，她赶紧示意霍德华闭嘴，然后在托尼对面，拉开椅子坐下，她拉着儿子的手，声音又轻又柔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。 ”托尼冲母亲笑笑，晃着手里那杯东西，看那些绿色汁液挂在杯壁上。然后闭着眼睛把它们一口闷下去，接着打了个充满维生素和纤维的嗝。就在他站起身时，罗杰斯先生正好晨练结束回来。

“早，托尼。”

美国队长喘着气对托尼打招呼。

“早，队长。”

托尼从罗杰斯先生身边绕过，径直出门去，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轿车引擎的轰鸣声。玛利亚转过头看着丈夫，霍华德跟她摊开双手。对儿子，他一向没办法。

罗杰斯倒是若有所思，事实上，他认为自己必须和托尼谈谈。

美国队长的效率一向惊人，当天晚饭后，他就按照计划出现在托尼的房间里。

“有什么事吗，队长？”

托尼坐在自己的沙发上，心不在焉的样子，手里捏着便携式电话，他今晚还有约。罗杰斯不在乎他的态度，他很自然地从一旁拉出一张椅子，坐在托尼正对面。

“我们需要谈谈，托尼。”

“我们没什么需要谈的，队长。”托尼顶着一张不阴不晴的脸，房间里只开了一小橘黄色盏壁灯，昏暗是这里的主色调。那盏美国队长印花的小夜灯也摆在桌上，罗杰斯一进来就看到了，托尼也注意到了罗杰斯唇边的笑意。

“我想，你可能对我有什么。。。想法。”

罗杰斯把椅子往前挪了一点，好让自己更能看清托尼的一切反应。其实他的绝佳视力完全够看到托尼所有表情，可他还是忍不住又往前一点。

“太近了，cap。”

托尼终于放下手提电话，抬起头看着史蒂夫罗杰斯。他长长吐了口气，但脸上表情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，还像窗外的风一样冷。沉默在房间里蔓延，像一缕烟那样，缠着托尼和罗杰斯，把他们从头到脚绕起来。

罗杰斯垂下眼帘，把身子往后顷了一点。他踌躇着，不知如何开口，双手扣在一起，又分开，在手背上留下一点红印。最终还是托尼先开口，搅散了沉默的烟。

“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？”

托尼这次和罗杰斯来了一个对视，蜜糖色的眼睛闪着复杂的光。罗杰斯能看到他嘴角在抽搐，托尼极力在收拾自己的情绪。

“为什么你要住进我们家？我不是质疑你的身份，我想问的是，你真正的意图。为什么？”

罗杰斯下意识咽了下唾沫，他的眼神编的飘忽起来，在托尼和窗外的那片雪景来回打转。理智告诉他，2023年发生的一切不必让这个20岁的托尼背负，罗杰斯一直没有对霍华德夫妇以外的人说过他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事。
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感到愤怒？”托尼却死死盯住了罗杰斯，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，“你经常看向我。但你不是在看‘我’。ok，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，没什么资格冲美国队长发火。”

罗杰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，身子往前倾，打算为自己说点什么，年轻人又打断了他。

“你在看谁？我感觉不到你眼神的‘焦点’，cap。”

“在你眼中，我就像一团空气那样。”

托尼变得激动起来，他抹了把自己的脸，“你在看我身后的那个人是吗？”

“不是的，托尼，不是。”

罗杰斯看着年轻的托尼，他脸上还没留胡子，额头上还有一点红色的痘印，脸颊还有一点点婴儿肥，还没有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。他是如此年轻，对未来一无所知，眼睛清澈透亮。这是罗杰斯原来从未见过的托尼，他像颗钻石在阳光下肆无忌惮闪着光，配得上天底下最美好的一切。

史蒂夫罗杰斯爱托尼史塔克。从他们相遇开始，罗杰斯就爱着他。但他现在只是隔壁宇宙的过客，不能陪这个20岁的托尼太久。更何况，在远方的冰原下，有属于这个托尼的史蒂夫。他们注定要相遇，不论是作为爱人还是朋友。

“你想多了，托尼。你就是你，我没有去看别的什么人。”

罗杰斯把眼神移开，看向外面纷扬的白雪。

“你说谎。”

托尼步步紧逼，他凑到罗杰斯跟前，逼迫队长和自己四目相对。

“我太清楚了，你的眼神后面在追寻什么人。”

罗杰斯不得不把眼神移回来，重新看向托尼，在那双年轻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乱的自己。

“我爸已经70多岁了，你也是。我知道你们经历了很多，一些公开的故事，还有一些不能公开的故事。”

罗杰斯有点愣神，他不明白托尼为什么又扯到霍华德身上。

“这一定很不好受，昔日老友满头白发，而你还风华正茂得能去参选健美先生。岁月不饶人哈？”

“你知道吗？我不在意你和我爸到底发生过什么，我也不想听什么跨世纪的恋爱故事。”

“等一下，等一下托尼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？”

“让我说完，cap。”

托尼继续展开分析，“你看着我，企图从我身上去找老爹当年的影子。”

史蒂夫满脸错愕，他不知道天才是从哪一步推导出这个结论的，但很明显整个逻辑都是错的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托尼站起来，蜜糖色的眼睛眨也不眨，嘴角勾起一点和这个年龄不相称的嘲讽，然后下了最后判决。

“你喜欢我老爹，美国队长。”

END